未成年請勿閱覽

*純靖蘇文,全世界都是他們的助攻小天使

*糖醋排骨,小心吃完會有碎骨頭

*手指PLAY(頭指=食指)

*強攻x強受什麼的最美好了

*PWP、OOC,第一次寫古風文就不上手

 

  人間四月,百花爭妍,暖陽曬得整個京城都慵懶了起來。明君在上,百官各司其職,邊境平和無事,大梁一片清明景象。

  養居殿裡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,隨著案邊最後一本奏摺被闔上,蕭景琰抬頭望向窗外,今夜適逢滿月,皎潔的玉鏡讓他望著有些出神,以至於那一連串的水牛水牛,直至第五六聲才傳進他的耳裡。

 

 

  已不再是乍暖還寒的月份,但蘇宅的火盆還是未敢懈怠過,深怕一個不留意又讓宗主的舊疾復發。

  然而該來的終究躲不過,梅長蘇還是病了。並且還病得不輕,病得詭異,病得讓晏大夫也不禁搖頭嘆氣,病得叫藺少閣主恨不能乘著信鴿,來個瑯琊金陵一日還。

  黎綱甄平自認照護不周,致宗主病體有恙,雙雙長跪在廊外懺悔請罪,好不容易等到藺晨走出來,兩人都是萬分焦急,「宗主他……!」

  不出瑯琊山就能知天下事的少閣主豈會不知兩人心思?不等他們把話問完,便甩了手中摺扇道:「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,再說這病跟受寒什麼的半點關係也扯不上,你們也別自責啦。」黎綱甄平雖是稍稍鬆了口氣,但護主心切,下一秒又疾問此病可癒否?

  藺晨皺了皺眉,眺著遠方輕嘆,「心病又豈是尋常藥引可醫?誰放的火就讓誰去滅吧。」

  語畢還是給了他們一方藥材明細,轉身卻是找飛流去了。

 

 

  「我就說嘛,春天發的病還能是什麼呢?」

  「是他們都大驚小怪了,勞煩你跑這一趟。」話雖這麼說,梅長蘇卻絲毫未露半分愧疚之意,「那麼敢問神醫,治我這病的藥方,可得嗎?」

  「得得得,」藺晨一臉不願,「您大爺可好,這都什麼金枝玉葉來著,居然得勞動當今聖上為您治病啊!」

  梅長蘇輕笑道:「還是你了解我。」

 

 

  蕭景琰已從藺晨所寫的飛流傳書中,大致得知梅長蘇目前的病況,因此當他出現在蘇宅時並無半分驚慌,反倒是嘴角有些藏不住的笑意。

  藺晨一手湯藥,一手瓷罐,一臉你知道該怎麼做的表情交給蕭景琰,指了個方向後轉身便欲離去。

  大梁天子就這樣懸著雙手,皺著眉頭,「這湯藥……不會是加了什麼?」

  門外那人卻是頭也不回的說:「哪需要什麼春藥,你就是他的情絲繞啊!」

 

  蕭景琰走進內室時碰巧梅長蘇咳了兩聲,似是對方才藺大夫的醫囑做個回應。兩爐燒得正旺的火盆將這春夜烘得極暖,暖得讓梅長蘇病態的雪肌都浮出了紅暈。蕭景琰將湯碗和瓷罐放下後,便坐到梅長蘇的床緣,那瞳色與聲線彷彿都燃著慾火。

  他想藺晨那段話說得不對,梅長蘇才是他的情絲繞。

  聞著,都讓人心醉。

 

  「小殊……」他拾起鬢角一縷青絲,疼惜地吻著。

  「草民蘇哲,參見陛下。」

  梅長蘇不慌不忙,不閃不躲,十分淡定地給眼前的梁帝行了個禮。蕭景琰早就猜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,倒也不怎麼放在心上,轉身拿起了湯碗,舀起一小勺藥湯,仔細地吹涼送上。

  「藥苦……」

  梅長蘇只沾了一口便推開,對於這碗被刻意多放幾錢黃連的湯藥,別過頭去表示無聲的抗議。

  突然一股濕熱的觸感,如蜻蜓點水般拂過他的嘴角。

  那人低聲問:「還苦嗎?」

  「許久不見,不想陛下也習得了這等風流情事。」

  蕭景琰不應不答,不急不徐,給懷中的病人餵了第二口藥。看著那因吞嚥而上下滾動的喉結,突地有股想啃咬下去的衝動。

  他忍住了啃咬的衝動,卻忍不住吻他。

  每餵一口,蕭景琰就要吻他一次。吻到他皺起的眉再次恢復平順,他才肯離開那瓣令他魂縈夢牽的唇。他的吻不甜不膩,竟是比京城那些流行的糕餅甜點都還解藥味。從輕觸唇角到舔吮齒舌,讓人不覺上癮。

 

  「小殊,」攪著碗裡的瓷匙,集成最後一口湯藥送至梅長蘇嘴邊,「你可知道藺大夫給你開了什麼藥方嗎?」

  他眉心又是一緊,「除了黃連還能有別的什麼?」

  「飛流帶了張紙條給我,上頭寫著:『長蘇春懶,須得天子龍體陽氣一補。』」

  「陛下意思是,」梅長蘇半垂著眼,將身子傾向床緣那人的胸膛。

  「蘇某該換另一張嘴吃藥了?」

 

 

  鼻息間滿溢著寒冬特有的梅香,眼眸深處卻燃著比夏日驕陽更烈的赤焰,蕭景琰不禁想起占據他生命全部的那個青年和少年。

  梅長蘇。

  林殊。

  他突然無法抑制那股想將他拆吃入腹的衝動了。

 

  再一個深吻,他以舌尖輕撫每一寸齦肉,掐著下頷的指腹都漾了出水的柔情,溫熱的鼻息難分彼此,嘴角流淌而出的涎液也是。

  「陛下……」

  「陛什麼下,」蕭景琰邊解著兩人的腰帶邊道,「你再這樣喚我,我可要叫你蘇先生了。」

  「陛下與先生,這也不失為一種情趣。」

  「果然天下大才,想法都是這般怪誕。」

  月牙白袍至此是再也遮蔽不住梅長蘇綿軟的身軀,繁複的天子玄服也在不知覺中褪盡。燭火搖曳,滿室藏不住的春光。

  那雙挽過弓弩、持慣刀劍的手,帶著粗繭襲向他胸前的櫻紅,引出陣陣夾了喘息的顫慄。蕭景琰像起了興致,細吻一路向下,綴著冰肌玉骨,彷若開在雪地裡的點點紅梅。

  然而吻卻未落在梅長蘇最為期盼之處。雙腕被箝在那人執著筆墨批摺的掌,雙腿被撐在那人扛著江山社稷的肩,粉色印記從腿根處蔓延至腳踝,卻唯獨忽略了早已昂揚垂涎的性器。

  「陛下……」想投去一個譴責的眼神,蕭景琰卻刻意迴避,舌尖輕巧地滑過小腿肚,停在踝側的凸骨打著圈。

  「陛……」濕熱的觸感順著腳背來到趾間,冷不防便將那極為敏感的部位含入口中輕齧,逼得梅長蘇倒抽口氣,硬是把下字吞了回去。

 

  「……蕭景琰!」

  梅長蘇這下也是惱了,向來都只有他算計人心的份,不想會有這麼一天,被這頭耿直的大水牛玩弄於股掌間。

  「先生心中,似是有火?」

  何止心中有火,被蕭景琰這樣一點點挑著自己的敏感帶,早已是慾火焚身,沒一寸是不灼的。

  然而這位縱火的大梁天子卻心靜如止水的,像是剛飲畢一碗消暑的百合清釀,低聲輕道:「朕素來愚鈍,不諳房事,如有冒昧,還請先生明言。」

 

  好個素來愚鈍,好個不諳房事,好個請先生明言!

  梅長蘇不知哪來的力氣翻了他一身,只得見身上之人仰首斜睨,眉眼間的英氣竟有幾分當年林家小殊的風采。

 

  「我想要你,景琰。」

 

  那聲伴著喘息的景琰喊得輕柔,像根羽毛般撓搔著他的理智。

  此時梅長蘇就跨坐在他倆不著片縷的腹間,披著紅豔的燭光,雖氣勢凌人,眼角卻透著幾要滿溢而出的妖冶狐媚,勾得他下腹一熱,突脹的肉莖就這麼擦過臀縫,與腹上那物同樣蓄勢待發著。

  蕭景琰在心中輕嘆可惜,如此良辰美景,哪怕能多欣賞一秒都是極好的。

  他展臂作環抱狀,將那溫潤如軟玉的腰肢貼向自己,再次翻身,十指霸道地插入對方指間緊緊扣住,耳鬢廝磨著低語道。

 

  「可惜,你是再也打不過我了呢,小殊。」

 

  被壓制的人卻沒有預想中的慌亂,一對星眸闔了又張,嘴角微彎的弧度似乎強調著,他可是那個攪動風雲的陰詭謀士,梅長蘇呢。

  蕭景琰見他笑而不語,才發覺,自己終究還是讓這人得逞了。

  他一直都想,將那人的霽月清風化為靡靡嬌吟,想聽他主動求歡,想看他淚眼哭饒,想將他的偽裝一層層剝下,想要有這麼一次,讓他忘了作為梅長蘇的矜持。

 

  「你現在可是大梁的皇帝,我打你不是找死嗎?」

  「這麼說,你是不會還手了?」蕭景琰邊說邊解下他的青色髮帶。「不管我做什麼事?」

 

  梅長蘇才剛暗想不好,眼前便是倏然一黑。

  「景琰,別鬧……」他欲解開髮帶的手卻被蕭景琰一把抓住。

  「我們來玩個遊戲,你贏了,就都依你,如何?」

  梅長蘇嘆了口氣,「不由得我拒絕是吧?什麼遊……嗚!」

  毫無防備的後穴被外來物猛然一刺。

  他看不見,當然也不知道蕭景琰是什麼時候打開了几案上的白瓷罐子,不知道他指尖沾了多少桃花膏,不知道他臉上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。

  膏脂冰涼濕滑,然而那人的指節卻如烈火般炙熱,這股矛盾的衝突,就如伴了他十多年的火寒之毒一般,熟悉的令人感嘆。

  但眼下卻沒有給梅長蘇感嘆的時間。

  「小殊,你猜猜,」蕭景琰曲了曲手指,輕刮著他柔軟的內壁。「這是哪一根手指呢?嗯?」

  「頭、頭指……啊……」蕭景琰瞬間抽出了手指,後穴異物感消失時,遞補而來的空虛讓梅長蘇忍不住溢出呻吟。

  「猜錯了呢,是中指。」他又沾了些桃花膏,插入。「這才是頭指,要好好記住了。」

  遊戲又進行了幾回,視覺被奪去讓梅長蘇敏感如驚弓之鳥,有時蕭景琰會先溫柔地撫觸穴口皺褶,並出聲提醒「小殊,我要進來了」。但更多時候他是寧可只做不說的,因為俯身欣賞那張總是處變不驚的臉被情慾扭曲,著實令他欣喜得很。

  粗細長短不一的指並不如想像中易辨,即便梅長蘇含得再緊,緊到指節與嫩肉間都不留一絲縫隙,那人還是會將他好不容易凝集的心神全部搗碎。尤其當他聽見蕭景琰以嘲弄的口吻問:「尾指和母指也能弄錯,小殊是故意不想猜對嗎?」更是令他羞得無地自容,抬腳便是往前使力一踹,卻被那人輕鬆抓住細踝順勢拉起,懲戒似的在穴口快速搗了十數下,水聲混著抽咽,將夜色浸染得更加綺豔。

  當梅長蘇終於猜對自己體內的到底是哪根手指時,他又再次抽出插入,沉聲道:

  「那麼這次,是哪兩根手指呢?」

 

  梅長蘇是曾經仔細觀察過他的手的。

  年少同窗並肩共讀時,總忍不住被他抱書執筆的手奪了心思,還曾因此給夫子責罰了幾次。在軍中操兵演練時,見他拔劍拉弓駕馬,視線也多落在那人骨節分明的纖長十指。兩人出征時,同塌共枕間,彼此撫慰,星星點點落於對方掌心,至今似是仍能嗅到那股甜腥味。

 

  當進出的手指增加到三指時,即便是這麒麟才子引以為傲的清明思緒,也要逐漸離他遠去了。

  粉色桃花膏盡責地完成了潤滑的任務,和著方才洩出的白濁,在梅長蘇腿間液成一片淫靡景緻,佐上進出時如江浪拍岸的水聲,頗似一幅「紅梅江畔落漣漪」。

  差不多,也該落款了,蕭景琰心想。

  趁著剛洩過還酥軟著,伸手塞了幾個軟墊枕在後腰,便正對了那充分擴充潤滑過的穴口,將自己的紫紅怒張抵了上去。

  這一抵如炙鐵烙膚般,燙得本已半暈過去的梅長蘇又弓彎了身子。

  「不……不行了……景琰……」

  推拒的力道更似邀允,一句句噙著哭腔的求饒都像一勺勺灑入火坑中的油汁,將蕭景琰僅剩無幾的理智都燒了徹底。

  「先生說笑了,朕雖無後宮三千,卻也並非『不行』呢。」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,蕭景琰便一個挺腰,掐著身下人的臀瓣頂到了深處,這一頂恰恰頂在某個不可言說的突起上,讓一串嬌吟和淚水同時迸了出來。

  是巧合嗎?可哪有這麼巧的事?

  手指在後頭進出這麼多回,該找到的東西也不會遺漏了。沒錯,蕭景琰的確是刻意為之,刻意在每一次動作時探向不同角度,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梅長蘇的反應,同時細細品嘗被腸壁貪婪吞沒的滋味,一想像將要輪到自己插入時,那陽物又是猙獰的脹了一圈。

 

  然而現實卻是遠比想像更美更好。

  埋在心愛之人體內的歡愉自是不言可喻的,上以舌、下以莖,嚴嚴實實地堵滿了梅長蘇的兩個嘴,諒他平日裡再伶牙俐齒、不可一世,現也只能臣服在帝王身下,化為淫靡輕喘、嬌姿媚態。

  好不容易終於能從方才的頂撞中稍稍回神,不甘自己總為這副病軀所累,又想在口舌上扳回劣勢,趁著得了喘息的空檔道:「陛下若非不能人事,又為何只讓蘇某含著湯匙,卻不餵藥呢?」

  身上那人只是微微一笑,眼底聲裡盡是曖昧,「先生可別後悔。」

  他也回以一個微彎的笑眼,抬手將蕭景琰的後頸環進懷中,取下龍紋雕金冠束,披散肩頭的青絲如瀑,與自己並無兩異。

  卸下俗世中的金冠玉簪,此刻再沒有大梁皇帝和江左梅郎,只餘兩個赤裸纏綿的靈魂。

 

  緩緩抽出的動作,乍看下是那人的柔情寵溺,實則折磨梅長蘇折磨得緊。腫脹的龜頭倒刮過內壁嫩肉,未及褪盡又復推入深處,徐徐抽插了幾回後,卻是猛然無預警地直搗穴心。梅長蘇被這九淺一深的攻勢逼了滿眼氤氳,最為誠實的穴肉則是貪婪的吮吸吞吐,交合水聲如望梅生津般滋滋作響。

  蕭景琰一邊持續著進出,一邊屈掌撸動梅長蘇半勃的玉莖,前後都被撫慰得極為妥貼,他忘情地喚著戀人的名字,聲聲都似浸過蜜糖般甜膩。「景琰……好熱……啊……我要……要你……啊……景、景琰……」

  大梁天子再耿直也畢竟是個男人,如何能坐懷情動的佳人而不亂?一雙鹿眼被那張飢渴貪求的臉染得殷紅,吐息也被那人的連連嬌喘薰得濃郁,於是他便再無保留地縱情衝刺,一次次頂進深處,激起腸壁越發猛烈收縮,似要將那物上的經脈一一描繪、烙在心間。

  突然有道白光在腦中如煙花般炸開,一陣由椎尾升起的酥麻電馳至四肢百骸。弓彎的背脊,拔高的呻吟,綣起的腳趾,層層堆疊的快感在一瞬山塌,餘下髮絲如枝如網交纏。兩人相繼洩了身,蕭景琰將高潮後綿軟無力的梅長蘇擁在懷裡,緊了又緊。

  恨不能將他刻在心上、溶入血中、揉進骨裡。

  恨不能就此一世結髮。

 

  梅長蘇的形象是那麼虛幻飄渺,彷彿隨時都要從他的指尖散去一般,不由得將懷中之人攢得更緊些。

  「小殊……長蘇……不管你是誰,都不要再離開我了……好嗎?」

  「當然。」

 

  皎皎柔光探過窗櫺,悄聲無息地爬上一地散落的衣袍,爬上新傷交雜舊疤的背膀。梅長蘇就著月光細數那些還滲著血的、或結了痂的痕跡,卻不忍再看,深藏在這片厚實之下,被他刀刀凌遲至血肉模糊的赤子之心。想著那人是如何失而復得、得而復失,如何將飲下的水都湧成了淚,如何焚膏繼晷地守著他們並肩看過的天地浩大……想著想著不禁莞爾,自己終究是欠他太多太多了。  

  梅長蘇抬手舒指,順著棱角分明的輪廓輕輕勾繪著。一個吻烙在眉間,輕得像是怕吻融了雪,怕吻醒了夜。

 

  他的主君。

  他的陛下。

 

  他的景琰。

 

  那人的低眉淺笑,猶如初見。

 

 

 

〈Happy End〉

 

 

如果想單純吃糖吃肉,看到這邊就可以了,少掉最末一段也不會影響閱讀的喔!

警告:以下有碎骨頭,小心食用。










 

  奈何想像卻是遠比現實更美更好。

 

  『過個三五年,我就回來看你。』

 

  月明星稀,不知何時滅了的燭火襯得白光更顯淒清,雕臺上小山似的堆著淚蠟,伏在几案上那人的眼角也堆著。一圈圈的淚漬暈散了卷末那個名字,隱約間似是那名字輕輕喚了聲「景琰」,如惠風般輕暖。

 

  人間四月,春水東流,醒來後,竟不知是何人之夢。


 

〈True End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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